管理員:禾子Yuan
灣家文手一枚,繪畫努力學習中
※ 本博不定期更新,企劃愛好者
原創二創皆有,雜食向,少雷,創作清水向。
甚麼東西都看,有動漫想推薦我也歡迎
體育系動漫重度沉迷者
近期:黑籃、刀男、飆速宅男、排球少年
三次元忙碌。
正在整理Lofter,最近使用不便請見諒。
※ 本文設定 ※
含宗教松設定
微虐
CHORO→輕松、OSO→阿松
CP無差
「我的願望是,希望松野輕松今晚也能陷入與松野阿松的記憶之中。」
「……理你我就是白癡。」儘管稍微出神而慢了一拍,輕松還是保持著一貫的態度回應對方,一邊利用喝水的動作迴避對方那令他充滿壓力的視線。
沉默像是水泥般融進了他們之間的空氣,一點一滴逐漸變得沉重,讓人感到窒礙而難以呼吸。若不是屋內的大鐘還在滴答滴答地走動著,甚至會讓人覺得連時間都停滯了。
就在輕松覺得自己幾乎撐不下去了的時候,對面的惡魔終於站起身子,離開位置走過自己身邊,聽著腳步聲遠離,女神大人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放下杯子。
就在那瞬間,手中的重量突然一輕,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狀況,眼前就暗了下來。
阿松哥哥的臉就在自己眼前,唇上的觸感與溫度都來自於眼前這人,他們一開始總是這麼接吻的,四片唇瓣輕貼在一起,他在很久之後才發現,在慾望之前,這是多麼純情的觸碰……
——等等!他哪來的哥哥!
輕松用力推開身前的惡魔,狼狽地逃離自己的位置後毫不遲疑地跑向大門。手搭上門把時,才疑惑又有些憤怒地回頭看了眼。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男人果然還站在原地,依舊是那副游刃有餘的痞子樣,手上還拎著自己的馬克杯,那條惡魔尾巴在他身後晃呀晃的就像是淘氣的貓。
說起來,這裡明明是他家,他逃甚麼逃?這下輕松的火氣可真的是上來了。
「東西放下!給我出去!」
「只不過是接個吻嘛!女神大人怎麼這麼害怕?又不是初吻了。」
「甚麼初不初吻的,為甚麼我要跟你接吻啊!不、不對,重點不在這,你!給我出去!」輕松打開了大門,指著門外憤怒地說道。
「啊啊……這樣也要算的話。那就是兩次初吻都給我了喔輕松弟弟。」阿松笑著,讓馬克杯在自己手上轉了個圈後,反手便將其蓋在桌面上。輕脆中帶著點沉悶的響聲就這麼發出了一聲,感覺就像是相聲師傅手中的打板一樣,在聲響過後,阿松又接著開口:「你告訴哥哥,昨晚你夢到甚麼了?說了我就出去。」
「我才沒有甚麼兄弟姊妹的,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了,給我出去。」
「真是變得一點都不可愛了啊……只不過穿上了一件裙子,別真的耍起小女孩脾氣啊?」
輕松氣結,一張臉被氣得漲紅。「這才不是——」
「算了算了,不好玩。」自我主義的惡魔又一次打斷了對方的話語,在名為憤怒的火山即將爆發之前,惡魔終於消失了。不是從門前或是窗戶離開,而是再度自虛空中消失了。
「——裙子……」原本充滿怒氣的話語硬生生被洩了氣,輕松重重地摔上門,一低頭看到自己那隨著動作搖擺的衣擺又忍不住皺起眉頭。
以前別人都看不到就算了……現在偏偏有個那樣的傢伙……
「果然像裙子嗎……」
凝視著衣襬好一陣子,輕松還是搖了搖頭。這麼簡單就受到動搖簡直像是對阿松認輸般,他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將這件事情拋到腦後,女神大人轉而放眼巡視一圈安靜下來的屋子,目中所集之處大都已經打掃得差不多了,唯一需要自己動手的也就剛才留在桌上的那只杯子。
輕松嘆了口氣,回到餐桌邊拿走了馬克杯,將其洗淨歸位後帶著抹布回頭正準備要擦桌子。
沒想到桌上卻出現了其他的東西。
木桌上因為倒扣杯子的舉動而留下了一圈水漬,在那之中還躺著一只綠色圓環,輕松拿起來仔細端詳了好陣子,也只能確定是由草莖編成的東西。不過這究竟是什麼……?
「戒指?」他怎麼想也只能想到這個答案。當然,也可能只是隨手編的一個垃圾罷了。既然是那惡魔的東西,自己就沒必要幫忙保存。
——雖然是這麼想的。
快步走到窗邊打算將其扔出窗外的輕松,維持舉著草環的姿勢好一會兒,卻怎麼都沒下定決心出手。直到最後他也只是嘆口氣放下那隻高舉的手,隨意將其放在了窗台上。
「你的東西你自己收好啊。我就放這,掉了我可不管。」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窗戶邊。
※
阿松一直靠在窗戶外邊的牆側,就等著輕松甚麼時候靠近這裡,反正隱身狀態下的他做甚麼對方都看不見的。
那人拿著草環打算要扔掉的行為他早就算到了,他只是想知道……現在的輕松,對於自己留下的東西會怎麼做?
於是,當草環被放上窗台時,阿松忍不住笑了。一抹微笑淡淡地在他臉上展開,而後逐漸加深,直到他拿起草環,嘴邊那彎月還掛在上頭,眉頭卻也跟著皺了起來……
他是在笑的,但此時的阿松,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悲傷還是喜悅。他輕吻著手裡那枚草環,就像剛才親吻輕松那般小心翼翼,利用雜草編成的草環有股混雜著土壤的青草味,現在常在湖邊度過一天的輕松身上也有著這股味道,這是以前的他所沒有的。
然而,那股認真的樣子,一開口就吐嘈個沒完的煩人勁,笑起來的樣子,生氣起來的樣子,驚訝的樣子……現在的輕松混雜著熟悉與陌生的味道,這讓他放不了手。
或者該說,他不可能放手。
阿松將草環握進手裡垂下了手臂,抬起臉來望向屋裡時,已經沒了輕松的身影。
於是他轉身展開那雙紅黑相間的翅膀,往附近最高的那棵大樹飛了過去。
被揉得已經不成原樣的草環,途中從空中落下,掉進了草叢之中。
安靜地,沒發出半點一般人能聽見的聲響。
大概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