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的先寫了序章的部分,首日的實際行動等等請看警察先生的第一日:work/65883 跟第二日:work/66895
因為之前沒發過,這邊附上八藩的人設,感謝哥哥支援帥氣的人設圖 @甘いもの小宇宙
想說有人描寫過的場景就不太去敘述了,感覺同樣的劇情一在被提及有點太攏長了,這次想嘗試著跟大家用穿插跟交互視角的接龍方式來完成這次的故事。
※ -- 正文
【序章】
「明明就是我的!不要亂拿啦!」
「才怪──!你看這是我的名字!」
「大騙子大騙子──嗚嗚我要去報告老師!」
午休期間,今天負責看著大家睡覺的應該是木原老師,然而這吵鬧聲是怎麼回事?從淺眠中轉醒的八藩幸生抹掉額頭上的薄汗,將淺色的髮絲往後撥去,額前的短髮因慣性而緩緩回到原來的位置,在還未聚焦的眼前留下了晃動的影子。
這樣再下去,其他孩子要是被吵醒,這混亂可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平息的。
他起身離開自己的辦公桌,稍微伸展下修長的身板後,才不疾不徐地走向辦公室的門。經過門邊的置物櫃時,八藩停下腳步,考慮了幾秒鐘,他伸手取出兩個指套玩偶,並將一把糖果塞進自己的口袋裡。
午休也不能好好睡,隨時要應付各種麻煩的狀況,很多人說自己有條件可以做其他更好的工作,甚至也有人揶揄過自己這副長相比起當老師更適合做其他不入流的工作,不過,自己就是喜歡當幼教老師。
可以的話,八藩覺得自己可以做一輩子。
有些無奈地扯起一抹笑容,腹誹著自己怎麼一個午休被吵起來就突然思考起人生,八藩拉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在手搭上握把的那瞬間,他沒有注意到,孩子們的吵鬧聲不自然地嘎然而止,卻因為門後的景象而傻站在原地。
他所就任的幼稚園是一所有些年代的公立設施,走廊有些窄,但是木造處保養的很好,牆面上到處都貼有孩子的作品,以及老師們合力繪製的大壁畫,每個班級前面還有孩子們與老師的照片與名字。
對於身高不矮的八藩來說,有些低矮的天花板,大概是唯一稍顯不足的地方。
這裡是一所處處都讓人感到溫暖的地方。他可以信誓旦旦地保證。
─────至少跟眼前的地方完全不一樣!
淡灰色的磁磚地板,沿著長廊望去,如出一轍的白色水泥牆以及上頭一扇扇的窗戶,沒有人的時候就顯得毫無生氣的冰冷空間,八藩愣著皺起眉頭,轉頭望回自己的座位,卻發現自己身後的景色也已經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了。
排列整齊的課桌椅、乾淨的黑板及講台,男人內心動搖得無法再站穩身子,原本要踏出的步伐一軟,整個人跌出了門外,他造成的聲響往兩方蔓延而去,空蕩蕩的走廊造成的回聲令八藩感到有些頭暈,卻也因此稍微鎮定下心神。
撞在地上的大腿跟手腕有些疼痛,同時也明白地在告訴他,這裡並不是夢境。
男人原本想掏出手機,卻只從口袋裡翻出剛放進去都還沒摀熱的糖果跟指偶,無奈地看著這些不知道現在有何用處的小東西,八藩最後仰頭看向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管,一大口氣經由他那被繃緊的項頸線條緩緩被吐出。
至少還能呼吸──。
男人自嘲地笑出聲音,眉頭卻皺得死緊。
那雙深墨色中染著些奇異紫的眸子開闔了幾次,直到八藩因為下定決心,而起身準備尋找出口的時候,走廊另一端傳來陣腳步聲,緊湊的小步伐往自己而來,鞋底敲擊在地板上的聲響,這時顯得充滿希望。
於是,他向著聲音走去。
以為終於有轉機的八藩這時還不知道,當他迎向來者之後,即將開始的會是怎樣的一段日子。
【第一日】
「那麼──就讓我們來為各位小朋友說說目前的冒險吧!」
「我先來我先來!今天桃子我跟太郎突然間就啪──!的掉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喔!原本只不過是想趕快來找小朋友們玩的,這麼說起來,是不是桃子太心急,所以開錯了門呢?」
「咕嗚、門還有分對跟錯的嗎?」
「當然啊太郎!說不定我們是開到了哆啦o夢的任意門──唉呦!好痛!你幹嘛啄我!」
「都你害我們掉進異世界啦!咕咕、你說我們怎麼回去啊!」
一個女孩跟一隻會說話的黃色小鳥,一人一鳥滾在了一起,好一會兒才又鎮定下來繼續說話。
「可惡,痛死了,但是我們也不是沒有遇到人嘛!跟我們一樣的失落的孩子還有其他七位啊!」
「什麼失落的孩子,你以為你在演彼得潘嗎?明明成年人不少咕咕!」
「也是啦,有看起來嚴肅的警察叔叔,會做神奇料理的英國姐姐,像是倉鼠一樣活潑的道具師葛格,戴眼鏡的姐姐,還有……還有……」
「褲子沒穿好的男人,像大小姐一樣的女人,一直玩手機的女人──」
「太郎你怎麼這樣說人家啊?」
「我不過是一隻鳥咕咕,你能指望我怎樣──還有,還有一個狼狽的傢伙沒說到吧那個──」
太郎跟桃子回頭,看向帶著委婉笑容,有著淺色髮絲的男人。
「這個長得像是小白(臉)──」「各位小朋友們的老師喔!有老師在的話,我們一定可以回去的,所以大家要等著桃子跟太郎呦!」太郎說到一半的話,被小女孩一把塞回鳥喙裏頭,桃子搖晃著身子說完,就此結束迷樣的對話。
生冷的表情面向前頭,直盯著鏡子裡頭,在他們身後的那個男人。
沒有了生動的聲音,在鏡子前的太郎跟桃子,也不過就是被擺弄的指偶。
擺弄著小東西的八藩嘆氣出聲,獨自站在男廁中表演著小劇場,不管是被誰看到了,大概都會被當成是變態吧。
但是,他靜不下來。
昨日搜索出口無果,晚上還做了詭異的夢境,一早起來還發現大家臉色都不太對……
自己不是笨蛋,從身邊幾位的臉色裡,他已經得知或許那並不單純是自己的夢……
什麼樣的夢,才能夠把所有人都連繫在一起,還讓每個人都看到一樣的內容呢?
這種簡直像是連線遊戲一般的設定。
道具師──唐聞之先生──口口聲聲說著是節目演出,說真的,要是可以如此相信著就好了。然而自己的理智卻總是推開他那想要逃避的心神,不斷地告訴著自己,認清現實。
儘管現在發生的一切已經難以用現實來考量了。
Uri、Micha、Meta,神的代行者,一間空蕩蕩的學校,一場包括自己共八人參與的遊戲,猜測他人罪孽化身的日常,以及互相廝殺的夜晚──
那中性的嗓音彷彿現在還在自己眼前般,理所當然地訴說著遊戲規則,如此自然地吐出精神崩潰四個字,這傢伙究竟在想些什麼?
「八藩先生你在這啊?大家要走去食堂了喔?」男人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打斷了八藩的思緒,他隨口應聲回答,收回停留在指偶上的視線,轉身跟著離去。
或許,對方什麼都沒想吧。
就像是在操控著指偶一般,給予規則後看著人們自己為正依循著其自我而舞動。
什麼罪孽啊……這種像是把自己當作神一樣高高在上的姿態。
──別開玩笑了。
※
那之後沒多久,八藩就體會到這並不是在開玩笑。
比血腥驚悚電影還要逼真的畫面,一副毫無所懼的女高中生──妻夫木雫──的消殞,血肉之軀所換來的震懾,深深地刻畫在眾人的心底。
「God Game……」不知道是誰開口的,有些顫抖的囁嚅,在八藩耳中猶如雷聲般震耳。看向周遭人的表情,一個個勉強才能說出名字、才剛認識不到一天的八個,不,現在只剩下七個人的男男女女……
退場,等同於,死亡。
這已經不僅僅是遊戲了──。
八藩幸生咬著牙硬撐起一抹笑靨,望向視線聚焦處那一副沒發生任何事情,繼續進行說明的少年Meta。
這一天,是他有史以來最糟糕的一天了。
但男人這回清楚地明白到,這僅只是個開始。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