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員:禾子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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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黑籃、刀男、飆速宅男、排球少年
三次元忙碌。
正在整理Lofter,最近使用不便請見諒。
時間軸:大神晃牙三年級
可能有點微零晃?舞台結束太激動了只好放下該寫的稿子先打打……
【說說已經畢業的學長吧?】
看著手上廣播節目的訪談題目預先告知,大神晃牙很是煩惱,現為三年級的他已經做過不少類似的工作,也很清楚這個訪談大家會想聽到些什麼。
在外界充滿謎團的天才偶像朔間零,哪怕只是透露那麼一點日常生活的他,都能搏得演藝新聞的大版面。
一年的時間裡人可以改變多少?
大神晃牙或許無法給自己做出正確的評價,但如果說起他所憧憬的那個人,他倒是可以侃侃而談幾個小時以上都不停歇。
過去曾經是這樣的。
只是當自己升上三年級,坐在那人曾經坐著的位置上,突然明確地意識到那個人已經不是自己衝進輕音部或是三年B班就能找到時,身體內部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堵上的不適感就會湧上來。
即使手指都還能在吉他上彈奏,即使張開嘴就有聲音唱出歌曲,即使自己還能過著自己一直以來的日常。但他的心臟卻僅僅留下了身體幫浦的機能,其餘全跟腦子一起被那個混蛋的靈魂給綁架了。
朔間零。
這個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子裡打上刻印。
過往對自己來說,「朔間零的存在」就是自己生命的目標,即使這樣的存在甚至被朔間前輩本人給一手抹滅了,但站在他身邊歌唱,與他相處的每一日,他可以感覺到彼此之間拉近的距離,一點一點地在告訴他朔間零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只是一直被忙碌的生活往前推進的自己,從來沒有機會或心思去考慮過往的一切,他從未用重新認知的朔間零,去思考過當時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在自己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裡,目光裡只有那個人存在的時候,夢之咲起了變化。
這他也是有感覺的,但是從哪裡開始,又為甚麼改變,他從沒去思考過。
只要努力,只要追隨著那人的身影,我就能一直往前走。
然後超越他,站上世界的頂點。
曾經有不少人給自己勸告,關於人就算努力了也無法成為神明,關於神明的世界並不是人類可以待著的。
但是啊!管他是神還是魔,就算是神明大人也得聽音樂的吧?
就讓那樣的神明大人看看本大爺的生存之道!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他走到今天,朔間前輩跟羽風前輩還有阿多尼斯,跟他們一起組成了UNDEAD,一切好像都十分理所當然,但真要問起為什麼他們會組成一團……?
他大概也只能說出:「不知不覺就這樣了。」這樣讓人只能尷尬笑著回應的話語。
但是,真的很開心很開心很開心啊!
雖然生氣的時間也很多。
雖然練習的時候老是湊不齊。
雖然兩個混蛋前輩一點都不可靠,還有個不知道怎麼活到今天的傻呼呼的阿多尼斯。
可是只要拿起吉他就會充滿力量,在舞台上被音樂跟歌聲的力量包圍,就會覺得心情在瞬間HIGH到最高點,如果回頭能看到朔間前輩跟自己的目光撞上,手指感覺就能再輕盈十倍,然後把想唱歌的心情用歌聲包覆加以百倍地扔下舞台。
只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五奇人。
曾有所耳聞的Valkyrie放送事故。
後來突然走上夢之咲頂端的Fine。
現在回頭看看,夢之咲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突然開始急遽轉變,回過神來就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而這其中,也包括了朔間零的變化。
為甚麼卸下了學生會會長的職務?
為甚麼變成現在這副慢悠悠的老人樣?
當時你跟混帳眼鏡到底都在商討些什麼?
在我第一次跟你一起站上的舞台,那樣閃耀的你當時又是在想些什麼?
從返禮祭上看到那身Deadmans的服裝時,他就已經開始禁不住地去回想過去發生過的事情。那個人所說的字字句句,即使他那時候什麼都聽不懂,但他仍然全部記在了心底。
現在想起來,那時的演出事實上根本沒有那麼單純。
朔間零總是在笑,真要比起來也不知道是以前還是現在笑得多。
但只要一收起笑容,那雙血色的瞳孔中就會流露出很多自己不懂的東西。
他以前認為那就是自己所憧憬的朔間零的一部份,與光緊捆甚至將其吞噬的黑暗就是造成他如此吸引人的原因之一,只要跟著學習他的一切,終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那個樣子。
然而時至今日他才慢慢明白,那是為他人燃燒奉獻的證明,只有朔間零才擁有的東西,而越靠近他,自己就越不想看到那樣的東西出現。
他憧憬過去的朔間零,卻也喜歡著現在的朔間零。
既然朔間零已經選擇了現在的道路,那麼自己也會一直跟隨他走下去。
他不是不想更加了解過去到底發生了甚麼,然而自己能問的人每個不是裝傻就是迴避問題,更不用說羽風前輩跟混蛋眼鏡了。
「混帳……」晃牙大嘆了口氣,抓亂自己一頭銀灰色短髮,這才翻出手機撥出了電話,電話好一陣子才被人接起來,那一頭傳來幾天沒聽到的、令人想念的聲音。
他晃晃腦袋,讓自己維持鎮定,開口──
「喂,這次訪談有問題要問關於前輩們的事情,你想要本大爺怎麼說你?」
「哈?甚麼叫隨便講講!這種事情能隨便的嗎?」
「才沒有最喜歡你!你混帳是要毀掉本大爺孤高一匹狼的形象嗎!」
「啊──問你簡直是最差的選擇,真想打醒三十秒前打電話問你的我。」
「算了,本大爺知道要說甚麼了,你就等著上頭版吧。弟控混蛋。」
「哈!你那具棺材也是不錯的題材啊!還有你莫名奇妙就喜歡綁人的奇怪癖好。」
「來不及了,想阻止本大爺,也要你等一下就能出現在學校,就算你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你等等!你別真的回來!你倒是為羽風前輩想想啊混帳,他再怎麼不可靠,要照顧你都已經夠胃疼了好嗎?倒是給本大爺好好完成工作!」
「啊──煩死了!去工作啦!本大爺也要去上課了!就這樣!」
「知道啦!喔對了還有……」
「……」
「……下次,給本大爺說說你的事情吧。Deadmans那時候也好,在更之前的時候也好……不准拒絕,說我們是夥伴的人是你吧?不只是我,阿多尼斯那個笨蛋也一起聽,他要是聽不懂本大爺會一個字一個字給他解釋清楚的!好了真的走了,掰。」
不長不短的通話在按鈕關閉後被切斷了連結,大神晃牙像是剛唱完了三小時的演唱會般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急忙大口吸進幾口空氣,以緩和臉上滾燙的溫度,以及被不知名的情緒漲滿的心臟。
好一會兒過去,他才走出輕音部的門。
在那霎那,大神晃牙的臉上已經換上不羈的笑容,身板挺拔,走起路看著雖然隨興卻忍不住被他的氣質給拉住目光,就有如他一直憧憬的那個人一般。
沒做好的事情現在補上就行了。
得不到的答案就直接正面要就好了。
無法經歷的過去讓它成為未來就不用憂心了。
就算目光狹窄到只有眼前的路也沒關係。
前方總會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人事物,而自己只要不斷往前走就沒問題了。
這,就是大神晃牙的生存之道。
【Fin】